[布列大道談攝影] 日本攝影師系列 – 東松照明 (Shōmei Tōmatsu), (1930-2012) 上
縱觀東松照明,很能代表整個日本戰後攝影的發展狀況的一位攝影師,同時,他亦是首批被西方藝術權威認可的攝影師,MoMA攝影部主管扎科夫斯基(John Szarkowski) 在1974年的《新日本攝影》展覽的,曾寫到:
「(…)但是最日本攝影界的中心人物,無疑是東松照明,東松照明透過他作品的觀念、作風、方法論,確立了日本年輕世代攝影家衡量自己存在的標準。」
日本攝影在經歷50年代的重生,到60年代對寫實主義的反論,到最豐盛成熟的70年代,東松照明可謂起著一個帶領旗手的作用。我們在這裡會以東松照明攝影生涯的分水領分成兩篇來介紹這位攝影巨人的生平。
作為VIVO的創始成員之一,東松照明早年亦深受超現實主義的影響,他的成名作《諷刺的誕生》中的雞蛋與手,給予人非常達達主義的感覺,但其後東松照明受到土門拳的寫實主義風潮所影響,以更為寫實形式去創作,但他並沒有將達達主義及超現實主義看成是寫實主義的對立面,相反他以一種很詩意的方式重新反論土門拳的寫實主義。
東松照明在其早年成名的系列作中,均圍繞著一個共同的主題-戰後的日本及日本美國化。對此,他並不試圖以一個反美的淺薄角度去討論美國化的議題,而是嘗試以一種詩意的方式,更深入的去為其作品去定調,他的日本美國化系列中,他以近乎一種宗教朝聖者的狂熱去探訪每一個美國駐日基地,並拍攝其中美國化的象徵 (可口可樂、裸女畫報、好彩香煙、夏威夷恤、爆炸頭髮型…) 這些反複出現的符號象徵著那個佔領日本的美國給予的文化再侵略,也象徵著日本在這種衝擊下如何自處的自身認同問題。
另一個東松照明經常提及影響自己的概念,就是原風景的概念。作為戰後的一代,東松照明並沒有經歷過二戰的日本,但東松照明的作品中,往往探索到這種自己不曾經歷過的風景。他的成名作《11:02 Nagasaki》中就很好的運用到這個概念,那個永遠停在11:02分的懷錶正象徵著在那個永不能回去,永遠停留在原爆時刻的日本長崎。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