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列大道談攝影]日本攝影師系列 – 川田喜久治 (Kikuji Kawada), 1933-
如果只挑選一部代表作的話,那麼,川田喜久治先生的最出名作品,當屬他於1965年出版的攝影集《地圖》。川田喜久治,1933 年生於日本茨城縣土浦市,畢業於立教大學經濟學系。因興趣而接觸攝影,其作品在偶然機會下被土門拳和木村伊兵衛所選薦而刊載於雜誌上,因而投身攝影,並在畢業後加入日本著名的文藝書籍出版社- 新潮社,對其創作生涯有頗重大的影響。
他在1957年參加首回的『10人の眼』攝影展並因此嶄露頭角,作為日本著名的攝影團體VIVO 的創始成員,他同樣是主觀紀實攝影的倡導者,在他的作品《地圖》中,他選擇以戰爭中日本的戰爭與記憶作為創作的要旨,用一系列超現實的風格拍攝了原爆後的廣島、神風特攻隊的遺物、配戴著勳章的舊日本軍官、毀壞的日本國旗、可口可樂和好彩香煙盒等。這點與不約而同的與其他VIVO 的成員在風格與取材上有所交集;事實上,我們均能看出所有VIVO的成員,包括前文所談及的奈良原一高,細江英公及之後我們會談及的東松照明等都受到達達主義及超現實主義所影響。然而,他們並不視超現實主義視為寫實主義的對立面(這點與土門拳的理論有著砌底的不同,也因而造成雙方的對立) ,而希望在攝影中能把主觀的部份中引出客觀的事實,亦即所謂的「主觀紀實」。
另外,VIVO的成員,也深受同時代的其他藝術家影響,上文提及的細江英公與土方巽是其一,而川田喜久治先生在不同的訪談中亦曾多次談及同時代的現代繪畫與文學風格對其作品的影響,在回顧其創作《地圖》的訪問中,他說到:
「現代美術之中,尚·丁格利(Jean Tinguely),賈斯培·瓊斯(Jasper Johns)的一系列作品對我有刺激性效果。其中,尚·杜布菲(Jean Dubuffet)的藝術作品被稱為”原生藝術”,”地質與土壤”系列與怪誕的裸體系列之中包含著某種全新的情色意味,這讓我印象深刻難以忘懷。(…) 時至今日,這一點依然是我攝影創作的生命力。」
也因此,我們在《地圖》系列中並沒有看到很強烈的以攝影的紀錄性作出發點的照片,取而代之的,是那種具象徵性和隱喻的照片,這種抽象的照片,不但突破了攝影 = 紀錄的命題,也影響著不少新一輩的攝影師,例如後一輩的攝影師石內都,曾提及她的攝影風格深受川田喜久治先生的《地圖》所影響。
伸延閱讀:
http://aura-art.com/may07/
[《外灘畫報》關於川田喜久治先生的訪問,當中提及了不少關於個人創作及VIVO的相關資料,值得一讀]